Friday, December 28, 2007

让教育部长美梦成空


大选要到了,看来董教总要见教育部长希山慕丁的安排可能会有着落。 以往天凉好个秋的日子,教育部长很忙,而大选将近,执政党全副武装大动员,怎么还会有余暇见董教总代表呢?

政治既然为人民服务,执政党既然要接见董教总应该有教育目的,如果平时教长不见踪影;那明显在备战之前要捞取选票,其心不正,不见也罢。

况且大选意味着政局有机会重新洗牌,教育部长又怎知自己不会落选? 除非大选不公正,否则执政党又怎知自己在大选后不会变成反对党呢? 就算教育部长侥幸中选,内阁重组自己肯定重作冯妇?

大选前最落力为虎作伥,促成双方见面的马华,此次大概要失望了。因为历史的长期教训,董教总这次应该不会再上当。 以为光凭见面,发动不主流的“主流媒体”说尽好话,散布谎言,就可以平安再弄另一个五年的政权,就可以抚平华社最内心的伤痛?

教育部长日前说:“只要我还在任,就不会关闭华小。”那是什么屁话?好像是在说政府随时随地准备关掉华小,是我教育部长高举马来短剑与政府搏斗才保留下来的。

1999年轰轰烈烈的华团大选诉求,执政党虚情假意笑眯眯的接受,选举过后前首相马哈迪的变脸特技我们领教过了,现在的政权不也一样吗?增建华小、解决师资问题、重开白小、母语教数理等等;本来是政府的事,政府就是故意不做好,大选前将其中一两项包装成希望,支持我就有希望,不支持那对不起了。但是这些承诺最后都化为泡影,而且每五年洗刷一番可以重新炮制。

主流媒体和马华常常提醒我们不要上蜈蚣珠或刮刮乐的当,但还是有许多无知者上当。这五年一度执政党所设的骗局,可以骗骗无知的升斗小民, 难道还可以用来骗董教总头头?

教育部长要见董教总主席,可以。等大选过后尘埃落定,如果你还当教育部长后再见面好了,这样才表示为官的有服务人民的诚意。 现在一切还言之过早,请先稳住自己宝座再说吧!

另外,既然教育部长那么贴心,难道还不知道华教的困境?董教总呈了多少备忘录了?是在案头还是拿来当枕头了? 不见面就不能解决华教问题吗? 这个教育部长大概平时少做功课。

22-12-07

Friday, December 14, 2007

外行的内行人

许多在某些领域浸淫日久, 并自诩为内行人, 处处以专家自居,以为其他不在这个领域的人没资格作出批评。

对教育的批评,社会有识人士提出现行的电脑班不符教育要求并提出种种论据,华小校长就跳出来说:“外行人不懂别批评。” 对政治的批评,党棍也跳出来说:“外行人充内行。” 甚至一些政客会挑战批评者出来参政,才有资格说话。

这些老鸟(我称呼他们老鸟,的确存有不敬之意)说得振振有词,半票读者也以为:“对呀!如果不是圈内人,怎能胡乱批评呢?!”老鸟嘿嘿在笑。

对呀!你不懂烹饪,所以不能厨师水准不够。 你不会谈琴,怎知走了调?你不懂画画,怎可归类我的画是印象派或抽象画? 你不会生蛋,怎知这是不是一只老鸟下的蛋?

一个人不会唱歌, 但他可能懂音乐,甚至艺术鉴赏本身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例如不会弹钢琴的艺术鉴赏家傅雷,单凭听海外留学的孩子傅聪寄回来的钢琴练习录音带,就可以告诉儿子他的尾指的力度不够,需要加强。

对呀!一个非圈内人士可能不知道金钱政治或者贪污腐败的实际黑箱作业,但不表示他不了解贪腐对国家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讲学校的行政运作,校长了如指掌,但辩论更重要和高层次的教育理念和课题,遇到一些非教育界的有识之士,许多校长大概都要靠边站了。

一些政治小角色或政治主子的跟班,或是党棍,俨然自己是政治通,却不知何为政治理想与现实,无法调和二者,而选择刨掉政治理想,以为唠唠叨叨一些芝麻绿豆不值一晒的人与事,抖出一些历史的小花边,就是政治现实的全部了。 最后自己穷其一生在服务的政党里还是小角色,或过后被自己的政治主子撵走,也悟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些老鸟不学无术,以为那微末的小喽喽经验就是一切,逢人到处吹嘘。 这些行业内的井底蛙,可能资质的受限或者是无知,就算在该领域里耗费一生,也熬不出头。

这些老鸟在低层次乌云密布的天空满足的飞翔,怎知道天外有天?怎知道原来在同一个领域也有高低之分,正如他们在自己的圈子里是浑浑噩噩一辈子的党棍角色,不知觉自己的地位和和思想同样低下,不知自己在原地踏步,不知自己就是圈内的外行人。这类因为无知的快乐,不知算不算也是一种敬业乐业?

13-12-07

Thursday, December 13, 2007

十年一觉扬州梦

潘永强发起的电子刊物《视角》准备办一个〈马华知识界文化宣言〉十周年的反思(1997-2007)的专题。我身为当时的联署人之一,当然适合作为对自己,也对周遭知识环境变化的一个内省。

去年今日此门中

在资讯科技和全球化为人类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之际,十年算是一个漫长的岁月。生活、工作、知识、休闲、文化或价值观都在这十年起了或大或小的变革。 例如1997年互联网刚在马来西亚萌芽,10年后因为互联网科技带来的改变,以文字作为最重要思想传达媒介的知识界,不是在长期越来越狭窄的言论空间的苦闷和困局之中找到新的出路吗?

而摒弃了纸张的资源和发行的局限,文字、资讯、知识有了新的脱胎换骨的飞跃,不需要印刷商和书商代劳,就几个志同道合的知识分子,就可以撑起一份《视角》,而独立的知识分子也可凭借一己之力,通过部落格(Blog)无远弗届的将思想传遍世界。


人面桃花相映红

十年前由何启良博士及何国忠博士等主力发起的〈知识分子文化宣言〉,虽然对当时由华总发起以形式为主的〈文化工作总纲领〉的回应隐议程,其中也包含了不少宣泄知识分子长期的压抑之气。

文化宣言里的十点主张, 从文化建设的基本信念,到资源汇集, 当前之急务, 文化推动的自然化和具体化,再到民间文化团体的角色和独立性等,涵盖面深广,不失为一份可以作为重要参考的文献。 参与签署的24名知识分子,大部分在当时声名显著, 因此发布后引起广泛的关注是必然的。

然而,这十年来媒体之改变,知识分子如同掌握了自主的新武器, 郁闷之气应该一扫而空, 将知识分子之理念,忧患意识,不屈之精神等,洒遍马来西亚各个角落,极大化影响力。

然而十年过去了,社会上一些人在问,或者企图以这一代知识分子作为楷模的新一代知识分子也都在问:“这些当初信誓旦旦,不平则鸣,富有批判和独立思考精神,甚至应该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知识分子都到哪里去了?”

尤其在〈知识分子文化宣言〉十点主张的第七点的知识界的使命与信念强调:知识分子是马华文化建设工程的继承者、缔造者和弘扬者。他们必须是“社会的良知”,不从个人利益出发,不为一党一团说话, 其胸襟是宽阔的,其精神是独立的…. 。

人面不知何处去

遗憾的,〈马华知识界文化宣言〉公布后的一些主将,他们的文字渐渐稀少,纵使在528事件前, 或者报章空间在528事件后紧缩,网络媒体也难得一见他们的文章。而在今年何启良博士和何国忠博士已经明显靠拢到执政党马华的阵营去。世界在变,知识分子理应拥有的内在不变的基本坚持;刚巧的十周年,在反思的过程中,一些知识分子在理念上的“变节”,如同一巴掌,回刮在知识分子脸上。

我非厚道之人,在9月9日因何启良博士向执政权贵靠拢一事件写了一首嘲讽诗〈知识分子的出路〉。诗云:
年纪越大
越能跟现实亲热
面向权威,终于发现
地心吸力与日俱增
窗外阳光不再打我的脸
而在猛打哈欠
长期坚守的理想,原来
只不过是年轻时写坏了的
一首诗

不甘心呵我的名字
我八斗的才学
最后浓缩成学术殿堂里
一盏芝麻绿豆的孤灯

还在思忖着知识份子的出路
这抓破古今中外多少学者脑袋的
大课题时

(突见马华总会长
捧着刚出版的新书,来访)

检视知识分子,必须长期的“听其言,观其行”,才能做出结论。然而,就算是今天“变节”,并不表示他在当时是伪知识分子,或过往的言论并不足取。 知识分子的气节其实会随着政治气候、外在诱惑及自身对物质反应而有所改变。在内在和外在不断的互动过程中,知识分子能不能保住晚节,存乎一心。

而长期以来,华社注重对知识分子喜欢“听其言”,打的分数完全在于他们是否能提出真知灼见的看法,对于“观其行”次之。许多人对一些知识分子的“变节”会觉得突然,但如果稍有留意,不难找出种种蛛丝马迹。 而金钱和地位的吸引力,对知识分子而言是一项严峻的考验。

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的看法是,十年前的〈知识分子宣言〉,仍然是一份掷地有声的文献,对华社和知识界仍可以作为重要的借鉴, 如果要对当时签署这份文件的知识分子一一放在放大镜面前检验,设定准绳,看看他们是符合基本知识分子的操守,再逐一打分,当然无不可;对一些人与事,我们应当也看到一些失望和希望。

从“面向权威”到“靠拢权威”的“知识分子”,对社会的诘问选择了不回应作为应对,也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例如,因为“变节”愧对知识界而不愿作无谓的狡辩? 或觉得“靠拢权威”之后仍可保有知识分子的气节而不屑与批评者一般见识?或者觉悟知识界本来荒谬,不比权威来得实在,不愿浪费时间回应? 而我宁选择相信他们的不回应的原因是前者。

其实签署〈马华文化界知识宣言〉的知识分子,虽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也只不过是马华知识界的一小部分。今天,对这一份宣言的十年反思,如果只是探讨其人其事,不过是小格局思考。一些知识分子的人格破产,并不表示我们需要对整个马华知识界或这份宣言感到失望。

528罢写意义大于文化宣言

因为,1997年的〈马华知识界文化宣言〉是在一个没有严峻考验底下所衍生的文献,受邀知识分子大可签之沾光沾光。 反而2001年的528事件,百名评论作者签署罢写四份华文报章,而且有半数以上还维持罢写原则至今,才更显露知识分子的道德与勇气。因为,公然和以往紧密合作的媒体割席绝交,除了放弃文章发表的重要园地,还可能面对主流媒体的诋毁,这是一个重要考验。 因为主流媒体的生态环境之破坏,这一项罢写,也促使了知识分子更积极的转向了电子媒体,利用互联网的便利开拓未来的知识天空。若以长远计,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常说八十年代是华社的黄金时期,虽然政治压力大,但是普遍的华社和华团维持了高度的觉醒。进入九十年代,在经济荣景中,马华政治势力渐渐渗透和收编华团,华社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但进入两千年后,中文印刷媒体开始沦丧,华社再断一臂。在每下愈况的过程中,我们的知识分子是少了呢?还是涌现了更多的生力军?

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但在整个转变的过程中, 当然少不了会有被收编而变了质的“知识分子”;但当我看到网络的兴起,看到了改变的可能;也看到更多的知识分子投入到文字和行动的行列中,他们不只面对权威勇于批判,还在恶法的恐吓和对付之下表现得不屈不挠,这是可喜的发展。纵观马华知识界十年的风雨,庆幸我们仍然看得见阳光。  

12-12-07

Saturday, December 8, 2007

解散民政党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宗旨和原则大相庭径,那不只应该分道扬镳,还应该反目相向,哪有可能大被同眠呢?!

这怪异的现象却发生在国阵的政党政治里。标榜多元民族,推崇公平的马来西亚人政治的民政党,长久以来与高声呐喊捍卫种族权益的三大国阵成员党抱在一起,成何体统,的确耐人寻味。

许多人会认同行动党及民政党企图塑造去种族化的政治理想和高度,可以较好地解决马来西亚的政治死结。但是留在国阵的民政党有能力通过各种方法,或晓之以大义,或潜移默化影响马华、巫统及国大党放弃他们的种族性政策吗?

如果民政党在国阵内部时不时提醒,或拍桌子教训这些老大哥,要他们放弃对我国造成莫大伤害的种族性斗争,那我觉得民政党有实际存在的价值。 可是,我们看到的是凯里去年随便抛出一句:“马来人被边缘化”, 就让民政党退守成不能受孕的子宫。

而整个民政党,只有青年团团长马袖强敢于在今年10月5日的民青大会呼吁国阵解散14个成员党, 合并组成国阵党(Parti Barisan National),这样一个理想,应该是天天喊,日日提,但却被媒体形容成是石破天惊的罕见言论。可见,民政党头头知道以自己的能耐,就算再庆祝另一个50周年国庆,也不可能改变巫统的种族性政策支配的结构。

作为在国阵里最具有代表性的非种族性思维的民政党,如果无法影响巫统、马华和国大党放弃族群斗争,理应号召国阵其他非种族性成员党联成一线,迫使种族性政党就范;如果不成,理应集体出走国阵,壮大反对党声势,让种族性政权更凸显他们的孤零和不堪。

综观民政党只能被动的让种族政治牵着鼻子走, 只有被国阵拉来粉刷或冲淡其种族主义特质,或者被利用来削弱反对党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的政治斗争。这对塑造健康的马来西亚政治,是帮倒忙。

回天乏力的民政党,如果不愿意与行动党和公正党里应外合,又不愿脱离国阵,加到反对党阵营;那不如解散自己,更早的认同种族政治,将党员依种族属性分配到种族政党去,有助于让马来西亚的政治对决的壁垒更加分明,也算是功德无量之举。

8-12-07

Monday, December 3, 2007

谁杀死了报纸?


《当今大马》的财测远超预期,在公布截至12月底结束的财政年度业绩及税后盈利分别录得马币15亿9千5百万及4亿3千2百35万,超过了马来西亚首三大语文报纸的盈利总合,为本地网络媒体写下新的篇章。《当今大马》自8年前上市以来连续每年取得超过2 倍的增长,轻易击败了印刷媒体,成为主板媒体股的龙头老大。

自从印刷媒体35年前收购合并,走向垄断,政商勾结的痕迹无处不在,加上印刷和出版法令的日益收紧,媒体的公信力逐年下跌。另外,近十年来的网络,宽频、与无线上网日益普及,网络人口大量增加,许多年轻读者已经习惯上网阅读,对于沉甸甸、占空间、内容同质化、缺乏搜索和互动功能的报纸敬而远之。

根据AC Nelson的最新读者调查报告,年龄30岁以下的读者,仅有7.9%依赖印刷媒体获取资讯,14.4%同时订阅网络和印刷媒体;而其余 77.7%完全依赖网络媒体。

由于《当今大马》同时发行华、巫、英版本,有传闻印刷媒体的三大巨头近期将召开会议商讨可能进一步合并的对策。虽然早在三十年前这些印刷媒体都将自己的内容上网, 然而,由于无法掌握网络的个性化趋势和科技精华,加上内容僵化,并长期成为政府附庸的角色,无法和崇尚言论自由的网络媒体一较长短。

《当今大马》刚公布的最新总读者订阅人数是574万,团体和公司订阅数量则是25万,其中有15%订阅来自海外读者,而广告的贡献占《当今大马》整体收入的45%。

在日益高涨的“保护森林”的环保呼声中,印刷媒体的前景继续被唱淡。昨日,一群环保分子分别到报业三巨头门前举行抗议,呈备忘录要求报社关闭印刷部门,全面网络化,并恫言发动更大的罢读示威行动,三大印刷媒体的股价皆应声下跌。对于这起事件,印刷媒体今天发表联合声明,认为是网络媒体买通环保分子所为,目的是加速印刷媒体的死亡。

注:以上“谁杀死了报纸?”的报道刊登在2027年5月26日《独立新闻在线》财经版

12-6-07

政治目的


对于“政治目的”这个标签,许多政客屡用不爽, 只要祭出“某某有政治目的”一词,仿佛所有的真理归我,所有的邪恶皆属于敌对一派。

所以, 9月26日两千律师的“公正之行”有“政治目的”;11月10日净选联盟4万人大集会 有“政治目的”, 11月25日兴都权利行动力量万人集会亦有“政治目的”。

而且所谓的主流媒体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有执政党党魁说某某有“政治目的”,必定成为新闻报道的标题。官越大,标题越醒目,如果是出自正副首相之口,轻易就跃上第二天新闻的头条。

按照逻辑推论,反对党有政治目的,民间团体有政治目的, 甚至于知识分子议政的文章都带有浓厚的政治目的;看来执政党对一切带有政治目的之事都不屑为之或避之则吉,因此可以论断执政党搞政治都不带政治目的。

执政党搞政治既然没有政治目的,那他们图的到底是什么? 看官运亨通的执政党高官,看查氏频以“皇宫”向人民炫耀那不对称的财富;人民该有所顿悟,为官眼里有的尽是个人权位,金钱和商业的目的。看看马华一天到晚的“弟子规”和“终身学习”,原来他们也没有政治目的,有的是教育目的和文化目的,无怪乎潘永强会批判马华“逃离政治”。

什么是政治目的?反对党本来就应该堂堂正正拥有政治目的,就算是为了推翻执政党取而代之也是崇高的政治理想和目的。 政治既然是众人之事,民间团体提出政治诉求,或知识分子爱议政论政,那也是人民当老板天经地义的权利,何容执政党指指点点?

反倒是人民应该问问执政党,几时将政治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原本为人民谋福利的父母官,几时变成了为个人谋权位、私利,或者为不务正业的目的而孜孜不倦?

如果2千名律师,4万名和1万名急先锋甘冒镇暴警察的水炮, 催泪弹和被逮捕的危险而走上街头,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就是最草根的“真话”。

政府镇压“真话”,我有理由相信政府拥有的是一双聋了,不带一丝诚意的“大耳朵”。所有的“真话”,不可一世的政府大概早已麻木了, 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拥有政治目的”,这么一句粗糙幼稚的托词,可以被执政党堂而皇之
引用,以为就可借此抹黑对手,可见执政党多的是不学无术之辈,人民尽可用选票教训之。

2-12-07